有趣的是,人们对爱因斯坦其人的熟悉程度,大概远远超过了对他的相对论的熟悉程度。就如100年前,人们理解他高深理论的水平和拥抱他的热情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一样――那个时候的媒体不无道理地臆想,世界上能够理解广义相对论的伟人不超过12个。我们尽可以津津乐道地谈论爱因斯坦年轻时离经叛道和超然世外的独立性格,打趣与他的天才相伴的各种怪异言行,议论他的两次婚姻和数次风流韵事,揣摩他对古典音乐的喜好,细数他与20世纪上半叶众多*治、文化与科学名流的交往与友谊,讨论他的和平主义、犹太人身份认同,以及他在美国制造原子弹决策中扮演的角色,假装我们以此接近了他的物理学理论。直到我读到大约100年前一位《芝加哥先驱考察家报》的记者在采访爱因斯坦后写下的一段话,他的诚实让我产生了共鸣。他用第三人称写道:“记者回过神时,徒劳地试图用三维的火柴点燃一支三维的烟斗。他开始明白,这个二维的生命体正是他自己。他远不是第13个能够理解这一理论的伟人,他从此以后沦为生活在城镇、开着福特汽车的一个普通大众。”当爱因斯坦成为一个家喻户晓的国际超级科学明星后,他慢慢学会了自如面对媒体和公众异常泛滥和空洞的无聊提问,明白了只需带着机智和幽默感回应廉价的笑话,就能博得他们的满堂彩。以至于他曾感到,盛名之下,他变得愚蠢;甚至曾担心,自己是一个终会坐牢的骗子。他无法解释世人对他的拥戴和崇拜,于是不无尖刻地说,连基本不关心科学的人都对自己如此感兴趣,“似乎与心理病理学有关”。 2010年3月9日,以色列科学与人文学院的学生们在观看
经典美剧 成长的烦恼 男星因抑郁自杀